再派先遣队到浙江摸底调研
“旱鸭子下海”
第一次综合考察
第二次综合考察
元旦的决定：“我要自己改”
“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国务院第七次听取汇报
再派先遣队到浙江摸底调研
这个研究项目的全称是“浙江沿海及海岛综合开发战略研究”，亮点是提出了建设舟山群岛新区和建设以核电为主的清洁能源示范省，作为浙江加快转变发展方式的着力点，并被列入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十二五”计划。
浙江沿海开发研究项目的主要背景是，国家对发展海洋经济有明确的需求，而浙江省在社会经济发展已经取得重大进步的基础上，面对人多地少、能源短缺及环境失调的突出矛盾，对开发海洋空间、发展海洋经济有强烈的愿望，却苦于缺乏新的思路及列入国家战略项目的入门路径，担心落后于发展形势。“江苏沿海开发”项目的成果给浙江以启发，2009年全国两会期间，浙江省委、省政府主要负责人请当时已86岁高龄的钱正英再次出山，带领队伍对浙江沿海开发进行战略研究。钱正英也很乐意为家乡的建设发展出力，在完成“新疆水资源”项目研究工作并将综合报告上报国务院后，钱正英便约请雷志栋院士及其团队主要成员，请他们“熟悉一下浙江沿海的情况，以便下一步工作”。雷志栋成立了一个调研小组，开始着手收集和梳理浙江沿海的相关资料，并于2009年12月中旬赴浙江，对浙江沿海地区及海岛开发的现状和规划进行了初步调研。
调研结果表明，浙江省经长时期的高速发展后，可持续发展面临挑战。在“十二五”转型发展的关键时期，浙江省的发展面临三个核心问题：一是发展空间狭小，全省陆域面积仅十万平方公里，且70%是山区，经过多年的发展，适宜高强度开发的空间已十分有限；二是能源保障脆弱，90%以上的一次性能源需要从省外调入或国外进口，并面临能源结构不合理、煤电比例偏高等问题；三是生态环境严峻，尽管全省森林覆盖率全国领先，但平原水网地区的水污染、土壤污染等问题相当突出。浙江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就得拓展新的发展空间，增强新的能源保障，扩充新的生态容量。与此同时，国家正在积极推进海洋经济强国建设，发展海洋经济、保护海洋环境、维护海洋权益成为国家战略需求和使命。浙江省委书记赵洪祝在会见调研组一行时，也强调了将浙江省海洋经济发展规划纳入国家发展战略的重要意义。
浙江省地形图
“旱鸭子下海”
2009年12月30日，钱正英主持召开“浙江沿海开发”项目座谈会，30多位院士、专家出席会议。
在听取了调研组的情况汇报后，钱正英从四个方面对浙江沿海的相关情况作了补充说明。一是海岛开发方面。浙江沿海有近三千个岛屿，许多尚无人居住，没有开发。因此，在海岛开发方面应当还有可以进行研究的空间，即以目前我们国家的经济实力和技术手段，如何采用海岛连片等方法，对离散的小岛进行开发。二是地质背景方面。从浙江沿海和海岛的地质背景方面也有进一步研究的必要。近一万年来浙江经历过几次海侵，今后气候变化对海平面的影响等都是大问题。此外，台风问题以及海塘的安全性等问题也需要深入研究。因此，从历史、地质、气象和水文方面，工程院都有能力也有必要作进一步研究。三是能源资源方面。浙江众多小岛具有很好的发展风电的资源条件。由于风电非常不稳定，因此应考虑采用与抽水蓄能相结合，或是结合风电进行海水淡化等方式提高风电利用效率。四是海港方面。目前浙江的舟山港和北仑港尚未能实现有效的资源整合，如何从整体角度考虑，如何利用浙江沿海及岛屿优势进一步提升浙江的经济规划，都是需要开展的研究工作。
会议进行了热烈地讨论。与会专家原则上同意对浙江沿海及海岛开发问题进行战略研究，也有专家半是担忧、半是开玩笑地说，开展这项研究，是要“赶我们这帮旱鸭子下海了!”
“旱鸭子下海”这句话深深地刻在钱正英的脑海中。在后来的研究过程中，她时常提醒自己，要加强学习；她向项目组专家提的最多的要求，也是要加强学习。
老院长接受笔者采访
2010年1月29日，钱正英主持召开会议，讨论“浙江沿海开发”项目立项建议书。2010年2月4日，钱正英主持召开会议，“浙江沿海开发”战略研究项目组成立，浙江省委书记赵洪祝、省长吕祖善、常务副省长陈敏尔、省咨询委员会主任章猛进出席会议。“浙江沿海开发”项目组基本上沿用了“江苏沿海开发”项目的原班人马，加强了海洋生态、海岛开发和以核能为主的新能源开发的研究力量，钱正英任组长，沈国舫、潘家铮、石玉麟三位院士和国家开发银行原总经济师庄来佑、浙江省常务副省长陈敏尔任副组长，中国工程院院长徐匡迪、国务院参事室主任陈进玉、中国工程院常务副院长潘云鹤、两院院士周干峙、中国工程院院士李东英、中国国际咨询公司顾问张春园任顾问、浙江省咨询委员会主任章猛进为总联系人，共22位院士、200多位专家，设立了地质与气象、水旱灾害防治、农业与海洋渔业、港口与交通、能源与电力、城镇建设、滩涂与海岛开发、小岛开发、生态保育、环境污染防治、水利工程、产业与经济结构12个课题组。
第一次综合考察
2010年3月下旬至4月上旬，钱正英于率项目组院士、专家赴浙江沿海地区，进行了第一次综合考察，足迹踏遍了浙江沿海的宁波、舟山、台州、温州、绍兴、嘉兴6个市
考察中，钱正英及专家们为浙江的海洋优势而振奋，这里不仅海域面积广阔，而且是我国除台湾省以外，唯一可通过东海直接与太平洋连接的省，在近岸海域分布的2878个岛屿，构成了我国进入太平洋的桥头堡。同时也认识到，浙江沿海地区与江苏沿海的自然特点迥然不同，差别明显，有些方面可以优劣互补：江苏的海岸是土多石少，沿海有平原无山区，具有发展农业和容纳人口的巨大优势；浙江的海岸是土少石多，沿海平原小、山区大，土地资源十分紧张，但有建设核电、风电和抽水蓄能电站以及发展港航的优越条件。
在率队考察舟山群岛期间，钱正英指出，我们现在是站在岛上看浙江的发展，这与站在陆地上看岛屿的发展完全不同。她认为，在国家海洋经济的发展战略及有关规划中，浙江沿海地区的地位没有得到足够重视，一个重要原因是对舟山群岛的战略资源和价值认识不足。她的这番话给院士、专家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综合考察和专题调研按计划开展的同时，钱正英还在着手推进另一项研究工作。她请中国水电顾问集团华东勘测设计研究院的专家，就浙江哪些海岛适合建设核电站及配套的抽水蓄能电站进行调研。她的设想是，如果能有10个海岛适合建核电站，每个电站能建600万千瓦，10个岛就可以建设6000万千瓦的核电站。
第二次综合考察
经过这样的考察调研和项目组内部的研讨交流，钱正英对浙江沿海开发有了初步的认识和方向，但依然没有下最后的决心，于是决定赴浙江沿海地区和海岛进行第二次综合考察。
2010年5月，87岁的钱正英时隔一个多月第二次来到浙江省舟山市，并亲临最远的嵊泗列岛考察。
2010年5月12日至19日，钱正英率部分院士、专家先后考察了舟山本岛、嵊泗本岛、岱山本岛和部分附属岛屿以及临海头门港区、玉环县、洞头县等，听取了各地的情况介绍；20日回到杭州，听取了宁波市有关情况介绍；21日，与省委书记赵洪祝、省长吕祖善、常务副省长陈敏尔等浙江省主要负责人座谈，交换意见。
座谈会上，钱正英结合两次综合考察，谈了自己对浙江沿海开发的认识。她认为，浙江沿海及岛屿开发可以以调整电力结构和布局作为突破口，调整结构即从以煤电站为主调整为以核电站为主，调整布局即从在沿岸建电站调整为在近岸海岛建电站。她从浙江海岛的地质条件可以满足核电站的建设要求、在海岛建核电站有利于水资源及周边环境保护、在海岛建核电站拆迁和移民量小易行等几个方面作了阐述，并进一步指出，建设核电站最好是配合建设抽水蓄能电站，以保障核电的稳定运行，浙江既有水又有山，搞抽水蓄能的条件最好；经调研，目前已选出10多个合适建核电站的海岛。因此，浙江是全国发展核电条件最好的地方。
她还对舟山群岛的战略地位和价值进行了分析：首先，相比较浙江沿海各市而言，舟山群岛（即舟山市）的开发程度最低，因此开发潜力最大；其次，舟山群岛的港航条件最好，深水岸线最丰富；第三，舟山群岛距离上海最近；第四，舟山群岛是我国进入太平洋的据点，这一点非常重要。
据此，她提出对浙江沿海开发项目研究的基本设想是：一是以调整电力结构和布局作为突破口，在近岸海岛建立我国最大的核电基地，逐步减少煤电；二是开发以舟山群岛为主的海岛，做好总体规划。她说，我原来提出的两句话“依托沿海，开发海岛”，这次调研后，我再加上一句，就是“依托沿海，开发海岛，辐射全省”。
这是钱正英第一次较为系统地阐述自己对浙江沿海开发的观点，也是她经过深入考察和反复思考后得出的最新认识。
元旦的决定：“我要自己改”
经过各课题组和项目组组织的多次研讨、交流，各课题研究报告和项目综合报告初稿先后完成。2010年11月3日至4日，钱正英主持召开项目组会议，对综合报告进行了热烈讨论。会后，要求综合组根据专家意见，对综合报告进行修改。
据项目办公室王振海回忆：综合组又经过近两个月的紧张工作，终于在2010年底完成了项目综合报告的修改工作，并在2010年12月31日下午送到项目办公室。项目办公室不敢耽误，赶紧打印出来，在第二天即2011年元旦上午9时送到钱正英家中。当天下午6点前后，钱正英给项目办公室打来电话，说综合报告她已经看完，感觉有些不太满意，并让把综合报告电子版送给她，她要自己改。
拿到电子版后，钱正英开始闭门谢客，集中精力对综合报告进行修改。她同时让办公室告知沈国舫、潘家铮和石玉麟等几位项目组副组长，她在修改综合报告，修改完之后，再征求他们的意见。在修改过程中，遇到需要讨论的问题，她就把相关课题组的院士、专家请到家里一起讨论，直到把问题搞清楚。就这样，钱正英又经过整整一个月的紧张工作，对综合报告一章一节地斟酌，一句一字地推敲，终于赶在春节前两天的2011年1月31日（2月1日就是除夕）完成了综合报告的修改工作，遂通知王振海按照修改稿征求意见，春节假期后反馈。
院士、专家们对综合报告的征求意见非常重视。大家利用春节假期，认真审阅综合报告，提出自己的修改意见和建议，并按照约定的时间----春节后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将修改意见和建议反馈至项目办公室。提出修改意见的院士、专家有数十位，意见的涉及面也非常广，既有综合性、原则性的建议，也有对具体内容的意见，还有文字和数据的修改。按照惯例，所有反馈意见都要及时报送给钱正英，她将根据大家的意见，对综合报告作进一步修改和完善。为减轻钱正英的工作负担，项目办公室对反馈意见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并在电子版上用修改模式将每位院士、专家的意见和建议在同一个版本上进行修改和标注，将那些综合性、原则性的修改意见汇编成附件，最后用彩色打印机打印出一个综合报告修改及标注汇总稿。该稿和各位院士、专家的数十份反馈意见修改稿一并报送钱正英。钱正英看了很高兴，对项目办公室的工作及效率给予了表扬。
“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钱正英在进行“浙江沿海开发”项目综合报告的修改工作中，还有一个小插曲鲜为人知。
2011年1月31日，钱正英终于完成了综合报告的修改任务。她打电话给项目办公室王振海，要他按照修改稿征求项目组长的意见。此时，钱正英的愉悦心情溢于言表----终于在春节前完成了一项重要而艰巨的任务，可以安心过年了！而此时此刻，王振海的心情也同样十分愉快，因为他可以赶在春节放假前轻松地将综合报告征求意见稿发给项目组的院士、专家们征求意见了。
王振海立即行动起来。他首先将综合报告修改稿做了个排版，再起草了一封给项目组院士、专家们的征求意见函，简要说明了有关情况和反馈意见的时间要求等，最后看了一下，没有多想，就一并通过电子邮件群发给各位项目组副组长和各课题组组长、副组长了。这个时间大约是在2011年1月31日上午10时前后。
时间到了当天下午3时前后，王振海又接到钱正英打来的电话，她劈头就说：“小王啊，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王振海一听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钱正英接着严厉地批评道：“你让我违反了组织纪律！”王振海立刻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赶忙小心翼翼地询问是怎么回事，钱正英说：你是不是把综合报告征求意见稿发给浙江省和各课题组了？我是让你先征求项目组长的意见，再发给浙江省和各课题组征求意见，你怎么没有征求几位副组长的意见就发出去了呢？这不是让我违反组织纪律吗？！
王振海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当时，他虽然感觉很委屈，但对钱正英这种严格的组织纪律性和坚守组织原则的行为深为敬佩，他立即向钱正英承认错误，并向她道歉。钱正英缓了缓语气，接着说：你赶紧给几位副组长打电话，向他们道歉！放下电话，王振海立即给沈国舫、潘家铮、石玉麟、庄来佑等几位副组长打了电话，如实地报告了情况，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向他们真诚地道歉。其中，潘家铮院士因病住在医院里，不方便接听电话，只好给他的秘书打电话，请秘书代为转达。放下电话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给这位秘书打了电话，再三叮嘱一定要如实报告，直到对方答应，他才放心。随后，王振海给钱正英打了电话，汇报了向几位副组长道歉的情况，并再次向她承认错误和真诚道歉。
王振海事后回忆，当时很可能是由于要赶在春节前完成这项工作，心情特别愉快，错把钱正英的“征求项目组长的意见”听成“征求项目组的意见”了，并由此酿成一个严重的错误。但正是由于这个错误，使王振海有机会亲身感受到钱正英坚守组织原则的高尚品格，也使他能更深刻地理解90岁高龄的李东英院士对钱正英的一句评价：“她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
钱正英与几位女代表在中共十四大会场
国务院第七次听取汇报
2011年4月1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国务院主持会议，听取“浙江沿海开发”项目研究成果汇报。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全国政协原副主席徐匡迪以及国家发改委等27个国家部委和浙江省负责人出席会议。
钱正英代表项目组汇报了项目研究成果。汇报中，指出了浙江省具有的两大独特优势：一是拥有广阔的海洋空间以及众多的海岛及其区位优势，二是沿海地理条件适于发展以核能为主辅以抽水蓄能及风能利用的新能源发展优势；强调了浙江省加快转变发展方式的两大着力点：一是建设舟山群岛新区，二是建设清洁能源示范省，建议列入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十二五”计划；明确了浙江沿海开发的最终目标是：依托沿海，开发海岛，扩大空间，调整布局，建设环境优良、人民幸福、为国贡献的新浙江。汇报提出了七项建议：
（1）将浙江省舟山群岛新区开发与浙江省清洁能源发展纳入国家“十二五”规划。建议国务院及有关部门在规划、项目、政策和体制机制等方面给予重点支持。
（2）调整耕地和基本农田保护政策。确保口粮自给，保证耕地底线1890万亩和粮食总产750万吨，防止对耕地“占优补劣”。
（3）保护舟山渔场。在利用海洋资源中，开发港航资源和保护渔业资源是有矛盾的。必须统筹规划海洋功能区，保护舟山渔场。
（4）在舟山的开发和发展清洁能源中，研究吸引民间资本参与的政策和机制，发挥浙江民营经济发达、民间资金充裕的优势。
（5）对于综合开发的规划要开展战略环评，制定防治污染总体规划和若干专项规划并严格实施，决不允许“先污染、后治理”。
（6）滩涂和小岛是浙江省极为可贵的土地潜在资源，应由省统一规划，加强管理，有序开发。
（7）加强人才培养，强化科技创新。发展海洋经济及新一轮开发沿海地区是一项崭新的工作，鼓励科技创新和培养创新型科技及管理人才为当务之急。
钱正英还指出，项目研究提出了浙江宜发展以核电为重点的清洁能源、建设国家清洁能源示范省的意见。20天前的3月11日，日本发生了大地震，引发海啸并导致福岛核电站事故，事故的原因尚在调查之中。项目组研究决定，这次汇报仍按项目研究已取得的成果进行汇报。会后，项目组将对福岛核电站事故进行跟踪研究，形成研究报告后再报国务院。
温家宝在总结讲话时指出，中国既是一个陆地大国也是一个海洋大国，科学开发利用海洋资源，加快海洋经济发展和沿海地区综合开发，有利于拓展经济发展空间，有利于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对于促进东部地区率先发展，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具有重大意义。党中央、国务院对发展海洋经济十分重视，刚刚通过的“十二五”规划要单独地拿出一章的篇幅来作部署，这是前所未有的。这份项目研究报告是由钱正英院士任组长，还有若干院士任顾问，中国工程院、国家开发银行和浙江省人民政府共同完成的。报告系统地分析了浙江沿海及海岛的基本情况，提出了综合开发的战略思路、发展目标和一系列政策建议。综合来看，这份报告基础研究扎实，战略目标清晰，发展重点明确，政策建议具体可行,对于科学编制发展规划、研究制定相关政策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温家宝还强调指出，国务院在上个月批复了国家发展改革委上报的《浙江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规划》，我们要积极推进浙江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建设，努力把浙江省建成富有特色的海洋经济强省。
由于“浙江沿海开发”咨询项目的研究与《浙江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规划》的制订以及国家发改委的调研批复几乎是同步进行的，研究中许多新的想法和提法一经出现，就很快被吸收到规划中去，国家发改委亦将项目研究的主要结论与建议作为重要参考依据，因此在项目组向国务院汇报时，《浙江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规划》已经得到了批准；在国务院听取项目汇报后不久，又正式批复了建设舟山新区的有关事项，并将舟山新区定位为继上海浦东新区、天津滨海新区、重庆两江新区之后的第四个国家级新区，极大地提高了浙江沿海发展在国家战略中的地位。
温家宝、李克强听取“浙江沿海开发”项目成果汇报后与专家合影。前排左起：钱易，周干峙，庄来佑，李东英，钱正英，温家宝，李克强，沈国舫，石玉麟，陈志恺，吕祖善。
汇报会结束后，温家宝、李克强与出席汇报会的院士、专家合影留念，并亲自送钱正英及所有院士、专家上车，一一握手话别。此情此景，令院士、专家们深为感动。
该项目研究成果形成了一套共十三卷的研究专集，2012年由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
（钱恂熊）